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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苑 | 胡亮:西游东记,一册笔记的旅程

时间:2025-07-16   访问量: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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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亮新著《西游记,东游记:外国文学及比较文学笔记》出版

作者简介

胡亮,生于1975年,四川蓬溪人。诗人,作家,学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巴金文学院及成都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有诗集《片羽》,专著《狂欢博物馆》,外国文学及比较文学随笔《西游记,东游记》,论集《阐释之雪》《琉璃脆》《虚掩》《窥豹录》《无果》《新诗考古学》;编选有诗文集《出梅入夏:陆忆敏诗集》《永生的诗人:从海子到马雁》《力的前奏》《敬隐渔研究文集》《关于陈子昂:献诗、论文与年谱》;即出版诗话集《诗珠》,史论《新诗谱》,专著《朝霞列传:八十年代巴蜀先锋诗群》。获颁袁可嘉诗歌奖、四川文学奖、建安文学奖、任洪渊诗歌奖、扬子江诗学奖、李白诗歌奖提名奖。应邀参加青海湖国际诗歌节、洛夫国际诗歌节、邛海国际诗歌周、中国诗歌节、国际诗酒文化大会、武汉诗歌节及北京大学新诗百年纪念大会。现居蜀中遂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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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胡亮新著《西游记,东游记:外国文学及比较文学笔记》(Journeys to the West,Journeys to the East: Essays on Foreign Literature and Comparative Literature),聚焦于莎士比亚、罗曼罗兰、纳博科夫、杜拉斯、金斯伯格、大江健三郎等世界文豪,《鲁拜集》《罗密欧与朱丽叶》《情人》《嚎叫》《洛丽塔》《文学部唯野教授》等经典名著,所录各篇随笔曾发表于《世界文学》《收获》《四川文学》《湖南文学》《西部》《上海文化》《星星》《汉诗》《文学港》《今天》《郭沫若学刊》等各类刊物。该书既深度品鉴了若干东方(包括日本和古波斯)文学,又深度品鉴了若干西方(包括欧洲和美国)文学,打开了一扇独特的文学审美之窗;既具有“文化整体主义视角”,又具有“比较文学视角”,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文明共鉴之维;既具有“文论的缜密性”,又具有“随笔的灵动性”,开辟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批评之道。作者既具有西方美学修养,又具有传统诗学底蕴,思路新颖,观点公允,文字灵动,风格活泼,没有任何学究气和头巾气,已经形成了颇具冲击力的“个人文体学”。该书既适合于作为文学爱好者的经典鉴赏读物,又适合作为文学和文学理论研究者的经典细读参考。

本书京东网有售,各大网站也将很快上市。年内胡亮还将陆续出版文学笔记《诗珠》和专著《朝霞列传:八十年代巴蜀先锋诗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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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


很多年前,我写过一篇《等待批评家》。现在水落石出:我等待的批评家,就是胡亮。

——张远山(学者,道家哲学及先秦史专家)


胡亮不仅是美文批评家,也是独具只眼的批评家;他是古文人在今朝的正典形象。

——柏桦(诗人,西南交通大学博导)


胡亮的修辞之美,思想之美,都令我喜爱和享受。

——高兴(外国文学专家,翻译家,中国社科院研究员)


胡亮向来以“断片”或“随笔”展示自我,却是蜀中文学批评的“伟岸式呈现”。

——蒋蓝(随笔作家,四川省作协副主席)


胡亮的文章如同东汉《礼器碑》:精度极高,不可侵犯。

——陈攀(读者,书法艺术研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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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代序

大江健三郎书店

上卷

说不尽的《鲁拜集》

莎士比亚式悖论

——读《罗密欧与朱丽叶》

洛丽塔诗学的“叙述学分层”

两个金斯伯格

米兰·昆德拉与“慢的艺术”

唯野仁的独孤九剑

下卷

谈谈七首小诗,顺便谈谈宇宙

回到帕米尔高原

——亚洲腹地的诗歌之旅

敬隐渔与罗曼·罗兰

“像杜拉斯一样生活”

请注意:结巴诗人来了

我要反复练习迟到

——第二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侧记

附录

胡亮文学简谱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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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选读

前文已经有所言及,我的柏木书架,以及后来的梨木书架,与大江健三郎书店存有范围不算小的重合,这种重合让我知道有些诗人和作家乃是人类之公器;但是也触发了我的狐疑——因为大江健三郎书店是日语、法语或英语的书店,而我的书架则几乎全是汉语的书架。大江的布莱克与我的布莱克不仅体现为两者在认知方向和深度上的差异,而且还体现为英语、法语、日语和汉语的差异,这种差异让前述重合显得非常勉强,甚至最终体现为不可能之重合。

——《大江健三郎书店》

博尔赫斯曾经谈到,《鲁拜集》“以黎明、玫瑰、夜莺的形象开始,以夜晚和坟墓的形象结尾”。沈苇基本上遵循了这个惯例,以黎明开始,以新月收尾;而孙谦,却以落日开始,以阴影中的光明收尾。孙谦恰是一位穆斯林,或者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位“还没有全部做到”的苏菲主义者。他的相关写作,从形式,到内容,都呈现出某种去莪默-菲茨杰拉德的特征。他用苦行主义和神秘主义,取代了享乐主义、颓废主义和虚无主义。

——《说不尽的<鲁拜集>》

我们或许已经看出,《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点像《牡丹亭》。《牡丹亭》的作者,明代戏曲家汤显祖——巧了,他与莎翁都卒于1616年——曾经在《作者题词》中写到,“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杜丽娘之死,死而复生,最终与柳梦梅共享佳期。朱丽叶之死,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最终与罗密欧同赴黄泉。《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点像倒叙版的《牡丹亭》:对后者来说,死亡只是开头,恩爱才是结尾;对前者来说,恩爱才是开头,死亡却是结尾。前者由喜剧变成悲剧,后者却由悲剧变成喜剧。

——《莎士比亚式悖论——读<罗密欧与朱丽叶>》

但是这篇小文所要关注的恰好不是洛丽塔,不是古老的欧洲如何诱奸年轻的美国,或年轻的美国如何诱奸古老的欧洲,而是围绕洛丽塔展开的,附着在故事之上的,魔术般的文体学奇迹。你以为是亨伯特在贫嘴吗,不,是纳博科夫在创造一种前所未有的叙述模式。亨伯特和纳博科夫都是诗人,而洛丽塔,她就是那个漩涡。

——《洛丽塔诗学的“叙述学分层”》

1972年,诗人正式宣布皈依佛教,法名达摩之狮(Lion of Dharma)。可是诗人永远也停不下“作为金斯伯格的工作”,其余生将迎来更加紧促的节奏,就像他的自嘲,“在出租车上取下我的领带,来不及将气喘匀,匆忙开始冥想”。嘿嘿,“匆忙开始冥想”。1992年,当诗人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归隐,就将那块地卖给了施耐德——这是个准确而意味深长的隐喻:爱热闹的金斯伯格,终于还是难以企及伟大的施耐德。

——《两个金斯伯格》

米兰库——还有昆德拉——无端地相信,德农所讲的偷情故事,正好就发生在这座城堡。可是,这座城堡的花园和草坪还在不断收缩,而其小屋、密室、山洞和走廊早已不见踪影——那可是从不上锁的小屋,布满镜子的密室,黑暗的山洞,可以散步到天明的走廊,所有设计都令人联想到隋炀帝的迷楼,“只见幽房秘室,就如花朵一般,令人应接不暇,前遮后映,各有一种情趣”,以及他的乌铜屏,“三十六扇团团围转,就像一座水壶,又像一间瑶房,又像一道水晶屏风”。

——《米兰·昆德拉与“慢的艺术”》

“不行!只要你写了小说你就完了。”曾经写过小说的教授,被唯野视为“有前科”;仍然在写小说的教授,就被他视为“越狱逃犯”。此种比喻令人念及《围城》中的鲍小姐——她只穿绯霞色抹胸和海蓝色贴肉短裤,被好事者称呼为“真理”;但是鲍小姐并非全裸,于是又被修订为“局部的真理”。

——《唯野仁的独孤九剑》

《登幽州台歌》正如《流浪者之夜歌》,两者都得自登高望远。登高望远,才晓得古今之遥、天地之大与生命之暂。这首诗前两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表面上申述了时间的无限性;第三行,“念天地之悠悠”,表面上申述了空间的无限性;实则呢,前三行的潜语义,都申述了个人生命的有限性。有限性,无限性,两者相激,不能不有电光石火,不能不有悲情热泪,故而才有第四行,“独怆然而涕下”。这首诗具有伟大的即兴性,恍若天启或神授,可在三秒钟以内,将任何读者替换成幽州台的登临者,并与之分摊那步步紧逼的悲怆感。

——《谈谈七首小诗,顺便谈谈宇宙》

沿着峡谷缓慢上行,来到恰克拉克湖,湖水清浅,让人不安,然而水草丰美,水鸟翔集,几疑置身于江南。对岸白沙,堆积成山,风一吹拂,山就流淌。继续上行,来到卡拉库里湖,湖面大,颜色深,海拔高,乃是帕米尔高原的圣湖——是的,我们已经置身于帕米尔高原,置身于由天山、昆仑山和兴都库什山共谋出来的巨大板结,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就在前方,顶戴着羊脂玉的冠盖,显得如此古老,而又如此年轻,仿佛刚刚送别玄奘东归的背影,马上就迎来我们西来的步履。

——《回到帕米尔高原——亚洲腹地的诗歌之旅》

从1934年,到1936年,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万里飞鸿,先后两次,向傅雷打听他的朋友敬隐渔。奈何虽经多方咨问,傅雷也没得到确信。罗兰者,巨擘也,宗匠也,大师也,何以如此关怀一个籍籍无名的中国青年?

——《敬隐渔与罗曼·罗兰》

笔者深信安琪此诗绝非老谋深算的结果,亦非字斟句酌的结果,“那种被突袭了的狼狈”,只能是泉涌、井喷、地震或火山复活的结果。即以前述种种“诗法”而论,无疑缘于妙手偶得而非苦心经营。全诗的不断加速、佯装减速、发起冲刺与逐渐停顿,以及所谓“反复回增法”(incremental repetition),几乎没有任何计划性,没有任何设计感,没有任何斧凿痕,不过是本能反应或情感律动之所致。风吹草长而已,浪急鱼跳而已,发烧而已,重感冒而已,岂是为了取悦或冒犯任何一个旁观者?故而诗速较为慌张,诗形较为凌乱,犹如乱石铺街,乱柴着火,却又似乎在没有秩序中把握着某种秩序。

——《“像杜拉斯一样生活”》

所谓“结结巴巴美学”,其悲壮,约等于“孤零的泥牛雄辩”;其审慎,约等于“滞重而斜远的/口吃”。什么是“口吃”?要数敬文东说得好:“当表达的欲望无可奈何地来到时,拥有这种沉默本能的人开口说话了:这就是口吃。”什么是“高级的口吃”?要数德勒兹说得好:“富有创造性的口吃令语言如同草一般从中间开始生长,令语言成为一种块茎(rhizome)而非树木,语言由此处于永恒的不平衡状态。”无论是“结结巴巴美学”,还是“口吃方法论”,除了关联到“欲望”,还将落实于种种微观修辞,比如“构词法”“造句法”或“建行法”(在这里,要请诗人和读者体谅我的各种花式命名)。

——《请注意:结巴诗人来了》

我们的外国贵宾帕利利亚,就这样被冷落了;忽然,阿尔泰向他叫了一声“帕斯”,我看见帕利利亚的双眼顿时放出了光芒。那个遥远的墨西哥大诗人,帕斯(Octavio Paz),居然迅速拉近了席间所有人的距离。语言被取消,沟通已达成。正是在这个奇妙的瞬间,我们共同见证了孔子所说的“诗可以群”的力量。

——《我要反复练习迟到——第二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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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本书共收录十三篇文学随笔,有旧有新,以《我要反复练习迟到》为最早,以《请注意:结巴诗人来了》为最晚。前者脱稿于2010年10月2日,后者脱稿于2024年7月8日。其余各篇介乎其中,前后已历十四个春秋。笔者借这个机会,精改了所有旧文。

其中《大江健三郎书店》被选作本书的代序;正文十二篇分为两卷——上卷六篇,主要谈论外国文学,兼及中国文学;下卷六篇,主要谈论中国文学,兼及外国文学。所涉外国文学既有西洋文学,比如《洛丽塔》,又有东洋文学,比如《文学部唯野教授》。故而,将本书定名为《西游记,东游记》,也就管不得确有扯虎皮作大旗的嫌疑。

感谢以下师友曾经选发这册小书:程永新先生及《收获》,宋琳先生及《今天》,高兴研究员及《世界文学》,张定浩先生及《上海文化》,沈苇先生及《西部》,杨易唯女士及《四川文学》,易清华先生及《湖南文学》,潘洗尘先生及《星星》,张执浩先生及《汉诗》,荣荣女士及《文学港》,张英伦先生、王锦厚教授及《郭沫若学刊》。

感谢以下师友共同推荐这册小书:学者、诗人、道家哲学及先秦史专家张远山先生;西南交通大学教授、诗人、诗学专家柏桦先生;中国社科院研究员、外国文学专家、翻译家高兴先生;四川省作协副主席、诗人、随笔和史传作家蒋蓝先生;青年读者、书法艺术研习者陈攀女士——后者曾经是我的学生,如今,我得向她请教碑帖与笔墨。

感谢校友胡志国教授翻译书名。

感谢吾徒刘十三先生为我拍摄肖像。

感谢以下诗友参与校对这册小书:王勇先生,蓝紫女士,夏泱女士,舒畅先生,李遂先生,高余先生,田小田女士,曹东先生——他们既是诗友,又是露友,我与他们露营于高山之巅,巨石之上,危崖之侧,深林之间,古树之下,野湖之畔,长河之滨,曾经并正在共同创造“无机”与“无我”的高级喜悦。

胡亮

2024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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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亮部分著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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